己亥年冬月十八Dec. 13, 2019
这一篇是在尝试最新版网页编辑器,背景色变成了黑暗模式,看起来很棒!现在打的字完全不经过思考,前些天在脑子里一句句出现的内容现都已消失不见,当时我想,抽空,要写下来,现在却全忘了。不过忘了,也没有多少遗憾,不该太珍惜脑中飘过的感觉,现在剖析,大概是觉得若它独特,定会再来,在一个适合打字的时候重新再来。
重启一段,看看效果如何。
己亥年冬月初一Nov. 26, 2019
本不了解甚至排斥农历,却不知何时把手机设置了显示农历,写标题时瞥见屏幕上冬月初一,觉得有意境,就用上。用的是另一台手机打字,所以是瞥见。我为何要解释给谁听。
我大概总是不懂得珍惜与人的情谊,过往生活中朝夕相处的人与我距离拉远,我便几乎不再主动联系,有时想念,也不过是想起那时的他或她,我很可能不会喜欢现在的他或她,那就不联系吧。
打了删,删了打,真没劲!我生性拘谨,没有酒,便常常无法与人开诚布公说些悄悄话,可我又喜欢没有酒的生活。
啊,上帝请带走我。
日志Nov. 17, 2019
一点也不兴奋,却兴奋地失眠了。起来尿几次,还觉得要尿尿。有些怀念幼时在亲戚家过暑假的日子。
日志Nov. 2, 2019
IP 终于被解封,最近天干,总是被电到。
日志Oct. 26, 2019
Orange Is The New Black S07E10, an emotional episode.
日志Oct. 17, 2019
网络上更新了 Queer As Folk 片源,一直挂着也没下载完,前几天看了前两集。十年后再看,两集原来的片尾曲 Proud 和 Sleep 可能由于版权原因被换作了类似的歌曲。本打算让美好记忆涌上心头,却在怪怪的氛围里结束每一集。
又看了 A Very English Scandal ,有一场景,男主角 Jeremy 第二任老婆从报纸上公布的来往信件里得知,自己老公以前和一个男人生活过几年。那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她想跟 Jeremy 谈谈。她说,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写信说「我想你」,是件很美好的事。
能在那个语境下听到这句话,还是让我倒回去又看了一遍。剧里不同男人常无意说起自己与同性有过的零星经历,氛围微妙,致我浮想联翩。大概我再不会有纯粹的男性朋友,假如有纯粹的异性恋男要和我交朋友,假如真有这种蠢事发生,因为无法「坦诚相见」,怕只能让他一厢情愿。当我说到「交」字时,就可能立刻想到性交,我一方面算得上「洁身自好」,另一方面又常常「饥不择食」。
这也证明我的无能。
日志Sep. 24, 2019
合作经营一件事,合伙人总该注意彼此的需求,关注彼此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该得到哪些公平回报。如果一方只顾个人利益,另一方也就要被动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一些想要搞的计划只能因为力不从心而终止。
不想用恶意揣测身边的人,但许多人的做法之不体贴只想让我愈发冷血。
走在路上被疾飞的虫子撞到右眼,气急败坏地骂它操你妈,左耳机甩掉在地上,捡起来继续走。
拄拐杖的老太太步子一深一浅,面无表情吃力前行,也许她早已习惯,可我在想假如她母亲看到如今她这样吃力,会不会后悔把她带到人间。
天灭人类吧。
日志Sep. 23, 2019
国庆节临近,网络封锁加剧恶化,害我日常访问外网不得,无奈购入 Bandwagon 旗下 Just My Socks 的包通服务,可惜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使用,GFW 似已丧心病狂至一检测到有鸟越墙而过就把这墙垒入云霄,叫我浪费不少精力,偶尔竟「感激」起政府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
近几个月没怎么写,期间大概多了些人看 —— 据我猜想大概至少多了一人 —— 于是「有人在看」的假设,并同此刻破折号的复古加入,都影响着随心所欲的表达。
留下记录是有趣的,比如,我只记得眼疾真正始于一六年秋冬时期,但回看更早的记录,比如一二一三年,就不止一次有提到眼睛不舒服。
而近日眼睛舒服多了,可以略长时间看电纸书又不像之前那样很快觉得难受。
却又肆意滥用起来,自控力并不够好。当然再不敢在不开灯的情况下用手机,就好比经历过一次彻夜的牙痛后,能坚持每日就寝前都冲牙、刷牙。我的牙还是有很多潜在问题的,暂且不表。
回看发觉打了两遍「随心所欲」,加上这个描述就三遍了,为词汇贫乏羞红下侧脸。本想换掉,又忖罢了。
人性的枷锁Aug. 11, 2019
William Somerset Maugham 作 / 张乐译
自我意识感不足的人就像生活在蜂巢里的蜜蜂。其实他们才是生活中的幸运儿,有什么事总是能一呼百应,而幸福感也来之甚易——首先需要泯然众矣,随后就能无师自通,自得其乐了。
你会看到这些人在圣灵节那天的汉普特斯西斯公园翩翩起舞,在足球比赛的场边振臂呼喊,或者在蓓尔美尔街的一家俱乐部窗边为王室巡游拍手叫好。正是因为有他们,人类才会被称作社会动物。
他禁不住想要是自己也出生在那儿,现在八成也是罗马天主教徒了。他是生在英国,但也完全有可能生在一个天主教国家;他是来自于一个信奉国教的家庭,但也同样可能生在一个卫斯里教派、浸礼会或者卫理公会的家庭。他一想就觉得后怕。菲利普对每天吃饭时都坐在他旁边的小个儿中国人挺友好。这个人姓宋,总是笑眯眯的,对人友好、有礼貌。这样如果仅仅因为是中国人就要忍受下地狱的惩罚,实在太不合情理。但倘若不论信仰世人都可得救,那信奉国教又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呢?
维克斯的意见反而让他更加困惑。现在他发现在耶稣会教堂看到的那些德国南部人对天主教的信仰与自己对国教的情感一样坚定不移;而由此看来,他只能承认伊斯兰教和佛教教徒也都各自笃信自己教派的教义。所以,自以为正确说明不了任何事,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事实上,他已经不再相信上帝,而且并非出于这样或那样的理由,只是他本身就没有信仰宗教的天性。他的信仰是外界强加的,是环境和榜样的作用。一个新的环境和新的榜样给予了他重新发现自己的机会。他轻而易举地就放弃了童年时期的信仰,像脱下一件多余的外套那样轻巧。虽然自己从未有过意识,但信仰给了他源源不断的支持。而现在没有信仰的生活则变得陌生而又孤独。
他觉得自己像个一直拄拐却忽然被迫独立行走的人。白天好似更加寒冷,夜晚也变得愈发孤寂。但内心的澎湃支撑他坚持下去。生活仿佛成了一场刺激的冒险。
只是旧时的习惯根深蒂固,他此刻竟然在心里默默地感谢已经不再相信的上帝。
只是他抛弃信仰的决定并不像期望的一样,给自己的行为带来多大的不同。即使一方面他将基督教的教条弃之脑后,可另一方面,他从未想过要批判基督教的道德标准,对教派颂扬的美德也照单全收。他觉得纯粹地修德行善,而不为奖罚所烦忧是一件大好的事。
天性害羞的菲利普立刻写信回绝伯母,说自己还要等一两天才走。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是如何在人海之中找到威尔金森小姐,又是如何面红耳赤地凑上去问她是否是威尔金森本人(他可能之前已经因为认错人而被奚落一番)。到了火车上也不知道究竟是应该和她攀谈还是应该把她晾在一边,自个儿看书。
安娜小姐送了他一本《塞京根号手》,他选了威廉·莫里斯的书作为回礼。这两个人都算聪明,因为对方赠予的书他们一下都没翻过。
菲利普感觉到眼前这两个让人可怜的、瘦小的人儿已经生无可望:他们属于已经过去了的时代,现在只能耐住性子、麻木愚蠢地等待死神降临。而他正当青年,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迫切渴望着刺激和冒险。伯伯和伯母颓废荒芜的生活态度使他大惊失色。他们碌碌无为、毫无贡献,最后在离世之际,却好像从没有在这个世界活过。他替路易莎伯母觉得可惜,也忽然疼惜起这个一直爱着自己的可怜女人来。
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能让人浮想联翩。菲利普和劳森就经常在回家的路上,为了议论克朗肖无意中提到的某个词而不知不觉地在两个人的住处之间走来走去,转个好几趟。
克朗肖胖手一挥,豪爽地说,「我从来不觉得写诗作词是顶重要的事。人只要过好一辈子就够了,总不能只拿生活遣词造句吧。我的目标就是寻找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体验,抒发一下在每个时刻体会到的所想所感。我把我写的东西看作一项优雅的成果,它是给生活添乐子的,可不能反过来抢了生活的风头。至于我的子孙后代怎么评价我的作品——哈哈,去他娘的子孙后代!」
「你摒弃了一个信条,但却没有摒弃以此信条为基础的伦理观。说白了,你还是一个基督教徒,要是天堂里真的有上帝,那你一定会从他那里得到奖赏的。万能的神是不会像教会所描述的那么傻的。我想,只要你能遵守上帝的戒律,他才不会在乎你究竟信不信他呢。」
就像大部分对艺术感兴趣的人一样,海沃德急着给自己正名。在那些不敢直抒胸臆的人面前他总是底气很足,但是真遇到了胸有成竹、固执己见的行家,反而谦虚谨慎不敢多言了。菲利普头头是道的言论听得海沃德连连点头。
菲利普稀里糊涂地看着自己给他画的头像:额头宽阔,下面却是一颗如此平庸的大脑,眼神炯炯,却只能看到生活里最显而易见的表象。
博物馆里人山人海,从小地方赶来参观的人腆着一张痴痴呆呆的脸;外国佬在潜心研究游客指南。他们的粗野无知是对这些不朽杰作的侮辱,那躁动不安的心绪惊扰了诸神永恒的沉眠。
有时在林恩商场,来来去去的人群同样使他特别烦躁。他恐惧万分地看着他们在眼前缓缓经过:这些人面目丑陋,神态刻薄;琐屑贪婪的欲望扭曲着他们的五官,你能感到他们对任何形态的美都毫无意识。鬼鬼祟祟的眼神、单薄窄小的下巴,他们确实不是作恶之人,只是斤斤计较、俗不可耐,就连幽默感里都带着肤浅的低级趣味。菲利普有时会看着他们,暗自把这些丑陋的面孔和某种动物匹配起来(他尽量不让自己这么做,因为没过多久,他竟着迷于此,不能自拔)。在这些人的脸上,他看到了绵羊、马、狐狸或山羊。菲利普的心里充满了对人类的厌恶之情。
日月变换,斗转星移,转眼已经过去几个世纪。两千年来,那些在坟前垂泪的人已经同他们哀悼的对象一起化为尘土,空余悲伤弥留人世。
他又想到那些张着大嘴、举着游客手册的人,还有那些刻薄、庸俗,挤在商场里的顾客。这些有着俗欲杂念的人也不过凡人而已,迟早都会死去。他们也在爱着,也要被迫和所爱之人撒手离别,儿子与母亲、妻子与丈夫;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的生命丑陋黯淡,所以死亡才更富有悲剧色彩。他们所熟悉的事物中,没有一件可以为这个世界增添美感。
有一块墓碑异常美丽,石面上浅浅雕刻着两个并肩携手的年轻男人,细腻的线条、朴素的风格,让人觉得这石碑的雕塑者准是被这种真挚的情感深深打动。它是这世上的无上珍宝,不是为友谊而建,而是为庆祝这世上又多了一件珍贵不凡的宝物。菲利普看着这座丰碑,眼角湿润了。他想起了海沃德。初次见面,他就立刻喜欢上了他,但后来,初见时的光辉形象一点点破灭,两人的友情也越来越淡,最终只剩下习惯和回忆将他们勉强束在一起。这种经历可谓古怪之极:一个连续数月朝夕相处的人,一个同你亲密无间,甚至令你不敢想象生命里没有他的人,竟会在忽然一天与你永别。然而地球没有停止转动,一切依旧,曾经不可或缺的陪伴原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日子照常过下去,甚至不曾想念过他。
织毯子的人在编织花纹时也许仅仅凭借着一种审美的感觉,并不是出于什么「目的」。人生在世也是如此。或者说,如果一个人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行为是不由自主的,那么他就可以这样看待生活,视生命为编织地毯上的花纹,既无意义,也无用处,只图一乐罢了。人们以生命中的一举一动、所感所想作为灵感,也许能设计出或规律、或精致、或复杂、或美丽的图案。尽管最终这只是一场幻觉,是妄想自己在这天地之间竟能拥有选择的权利;尽管这只是一出障眼戏法,是现实与幻想交织而成的迷梦,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了。起码看上去并不重要,或对菲利普而言并不重要。当你的手里握着生命厚重的经纱时(就像一条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流往何处的大河),一旦清楚这世上本无意义可言,就能颇为自足地选择几根纬纱,编成想要的图案。有一种图案最为醒目、完整、美丽,它描绘了一从降生到成人,从婚恋到育子,为了一口果腹的干粮疲于奔命,最终在床榻上与世长辞。除此之外,生命还呈现出一些别的格局,错综复杂而精彩纷呈,只是其中寻不到幸福和成功的踪迹。相反,你能在这些图案里找到令人困扰和忧虑的雅致。
某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他忽然在皮卡迪利大街撞见劳森。劳森穿着晚礼服,看样子是刚从剧院回来。菲利普忽生冲动,急忙拐到了旁边的小道里。他已经两年没见劳森了,现在也无法拾起这中断了的友谊。他和劳森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不再对艺术感兴趣,尽管在他看来,自己对美的品赏能力比过去强了许多,可现在的他却觉得艺术已经不重要。他正忙着把繁琐复杂的生活百事绘制成一幅图案,和现在用到的材料相比,过去所使用的颜料和文字就显得格外微不足道。劳森在自己生命中的演出已经落幕。菲利普和劳森的友情不过是一项催促他设计人生图案的动力。
通常情况下,善举总是来得非常专横。
克朗肖曾经说过,当一个人的思想强大到足以凌驾空间与时间,那么这一世过得清明与否似乎就并不重要了。
日志Jul. 12, 2019
今天发现,在我看到的所有画面里,隐约都有一个主要是鼻尖的鼻子侧面。
日志Jun. 8, 2019
近日劳碌乏力,今天上午得空多睡一会儿,生平第一次竟梦到自己操自己,准确点,是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日志Jun. 2, 2019
昨天上午手机收到一封网站已重新安装的 Gmail 通知,点击却打不开,接着所有连接了 SS 的设备都断了外网。离开外网像少了根指头,想必是 IP 被封了吧。于是缴费换 IP 今天才重回互联网,发现网站也没丢。这个时代不比别的更好,也许更糟。
日志May 17, 2019
小时候看每天更新两集的电视剧,遇上喜欢的剧终,一两天里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今天看完 Fleabag 就是这种感觉。Anyway, it'll pass.
日志May 16, 2019
要想着摆脱从小到大一直任其生长的坏毛病啦!比如不勇敢,不会与人当面打交道。
这些毛病让我苦恼,憋闷。同居对象对我的不尊重与不信任,虽然与他自己本身性格缺陷有关,而我自己也的确太弱,没有世俗对我的外在认同作为资本,这在他眼里等同一无是处。这个需要去求证吗?不需要。
我把对与他人亲密关系的向往只能暂时埋藏心底,这种亲密可以与性无关,可是如果我说起,他自然认为我放荡。而如果这里公开给友人,自然像是抱怨予人看。这些话不可轻易谈起。
我对陌生人的同情心与耐心也逐渐缺乏,但也许表演同情心与耐心的能力该加强。活在这个世界上,越发觉得大多人事荒唐可笑,这不是看荒诞故事那样一笑了之,更多的是戚戚然。
表面欢乐亲密的背后,每个不纯粹的人各有自己的小算盘,自己的利益--准确点说--物质利益如果明摆着被人侵犯,必然是可以六亲不认的,说他/她愚昧不该被我讲也好,说他/她一时鬼迷心窍也罢,人与人的隔阂总以这样越亲密越不提及的方式存在。
所以越发想要独居,也想假如真的有这么一个值得我可以不计回报去爱的人,也只能是我的子女啦。可我怎么会要它。这人间炼狱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为他引荐新客呢。
今天貌似太过黑暗,可我希望可以一直以这样的防备之心、孤独地看待周围。我时常忘了这些真实的阴暗面,而这些阴影的组成部分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双拼有些进步,还未形成肌肉记忆,打字时还需用脑。最近喜欢一部剧,Fleabag,第二季第三集尤其有趣。
日志May 11, 2019
一个人卧床不起听 21 Savage 会产生性冲动。
Spotify 上不同国家的榜单里有一些特别的存在,比如摩纳哥的榜单。还有些有意思的,如日本,法国,土耳其。
日志May 11, 2019
现在手机的默认输入法为:中文用苹果自带双拼,目前熟练程度还远不如全拼九宫格,但自带九宫格样式太丑了,而全拼似乎差不多,想必慢慢会熟练掌握;英文用 Google APP 自带输入法,滑行输入尤其酷炫,像读心术一样。为什么用两个呢?为了用颜色区分,否则苹果自带中英文两个输入法总是弄混。
换输入法带来的体会是,打破习惯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它提醒我有些理所当然的习惯只是来自于随机,这个世界完全可以是另一个样子。
强迫自己使用不一样的输入法和听英文播客一样,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也发现越来越多不足,比如词汇量还是太少,有时候没听懂意思但跟着主播的语气竟能不自觉欣慰一笑,像试图融入大人堆里的小孩一样。
这他妈竟然需要写下来?没错。
浮生取义Apr. 26, 2019
对华北某县自杀现象的文化解读 / 吴飞
文化中的每个个体的人性中都既有一个神圣的社会性,也有一个世俗的个体性。而自杀就发生在这二者之间的平衡被打破的时候。
“委屈”,其实就来自情感与家庭政治之间的张力,在于家庭政治以情感为出发点和目的,却不可能完全按照情感的逻辑发展。
赌气的概念帮助我们看到,所谓的委屈感的背后,往往是人格价值的受挫。
委屈背后的人格价值感比造成委屈的原因更重要。
滋兰所谈到浮阳的生活与乡下的生活的对比,颇能帮助我们理解她真正关心、真正气愤的到底是什么。滋兰说她很怀念在浮阳的那段日子,因为煤矿工人之间关系简单。可是,她转过头来又在吹嘘自己如何会处理人际关系,在村里人缘如何好。其实,滋兰之所以喜欢在浮阳的生活,并不只是在于那里的人际关系简单,而且是因为一个非常具体的原因,即:她婆家的这些人不在那里,她和当地人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反过来,我们这些长期住在城里的人反而可能觉得农村里的生活更简单、更舒适,那是因为,农村不是我们真正的生活圈子,我们和当地人没有利害冲突,不必在那里过日子。在浮阳,滋兰只需要关心她的丈夫和儿子。而在滋兰夫妇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冲突,所以她就会过得很舒心。对于滋兰而言,浮阳之行就像一次超然世外的旅游一样;只是因为那里不是自己的家,需要关心的事情也就少了。
权力游戏的胜利,并不是决定家庭幸福的最根本因素。
日志Apr. 13, 2019
Kindle 上使用思源宋体 Semibold 12 号显示效果极佳,我就是用这个字体读完了《月亮与六便士》。但最新两版固件似乎有点毛病,仅亚马逊下载的正版书籍能流畅使用自定义字体,从微信推过来的文章却三番五次造成页面卡死,不胜其烦,也就不怎么想再用 Send to Kindle 功能了。这当然与那些文章的作者没有任何关系,却不免觉得看不看无所谓。
最近经历且耳闻了各种封闭系统内代表权力的一方操纵用户或草芥的行为,有些心灰意冷。世界不是一天一天变得更好,这本也没什么,但似乎在加速变得越来越讨厌起来。去年看过某动物保护组织做的一个纪录片,里面有一堆毛茸茸的小鸡被传送带运送到地狱。未来的孩子也许会得到同样的命运呢。
域名被动迁移到这里,自然就无人问津了,也不再考虑访客设备兼容问题了,字体使用了 Google Fonts 里的思源宋体,Semibold 要大一点才更好看,又不能太大,嗯,就像现在看到这样就好,调整完忍不住浏览了好几页,感觉满意。
这美丽的中文字符却不能被百分百自由地排列组合,真是叫人遗憾。
日志Apr. 13, 2019
这些社交网站里,只有豆瓣一下子就注销得干干净净,其他网站,诸如微博、知乎,都设置了些关卡,微博要求解除所有已授权登录过的网站后才能申请注销,但微博并没有直接给出绑定列表(授权不应该是双向的吗?)凭空回忆将近十年的授权记录?怪我不是计算机,我投降。这样,在冲动后过了几天,就不想注销了。这让我有点后悔注销豆瓣,知乎和微博都有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豆瓣没有。
一直以来觉得讯飞输入法是 iOS 上目前为止最好用的输入法,也还是卸载了,用不够好用的 Gboard 代替。以前认为过分注重网络隐私的人实在犯不着,现在不了。
日志Apr. 11, 2019
衙门的女人再三打电话过来,交代我注销了它。我势单力薄,也不敢追问黄在哪,即从命撤了阿里云的一条龙服务。当初侥幸为了访问速度而自愿进入内网规则,就是把自己丢进这未来的坑。后来又有男人打来,再次说起此事,我表示顺从,且一头雾水。涉黄?哎,想想看也许另有所指,大概是随口调侃的某句话因日志太久未更而呆在首页数月,为我闯了祸。我这调皮的、不够隐晦的无知村民,真是活该。
不讨论齿轮的好坏,齿轮是中性的,甚至不值得被讨论。在我能力不足时,得做一个透明人,透明要求我一定程度上拒绝互联网带来的便利,升华部分就这样写吧,让对一切的警惕成为不累人的习惯!真是累。
一句不相关的话,今天发现,我对自认为得不到的东西,会没有兴趣,早早放弃,这也对应了我为何庸碌无为,当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发现。
日志Feb. 3, 2019
安卓与 Android 的确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在买了 Home Hub 之后,日常蓝牙连接这一默认操作逐渐被无线投射取代,本以为自家音视频软件才可以实现无线投射,后来发现连第三方应用、甚至 Pornhub 也可以实现,也就是说,只要应用开发者愿意,就可以加入新时代的队伍,全民同乐。而网易云音乐、喜马拉雅之类应用,都不支持,这对习惯新方式后的使用造成很大的不便,当然,这也不能怪它们,于是找来一个名叫 AirAudio 的应用勉强解决。而在解决这个问题的过程中发现 Google Podcasts 在播客应用体验上是绝对优于喜马拉雅的,简洁明了,只是资源远远不足。
月亮与六便士
William Somerset Maugham 作 / 李继宏译
编造神话是人类的天性。如果超群出众的人物在其生涯中遇到某些令人感到惊奇或者神秘的事情,人们就会极其贪婪地抓住不放,将其演绎成一段传说,然后狂热地深信不疑。这是人们对平淡生活提出的浪漫抗议。
神秘主义者看到的是难以言喻的奥妙,而精神病理学家看到的是不可明说的隐秘。
我忘记是谁曾经说过,每天做两件自己讨厌的事对灵魂是有好处的。说这话的显然是个聪明人,我一丝不苟地遵从他的建议,因为我每天早上都会起床,晚上也都会睡觉。
杰伊太太明白污言秽语是机智幽默的要诀,所以她用大家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许多足以让雪白的桌布泛出红晕的黄色笑话。
这肯定是人世间无数对夫妻的故事,这种生活模式有一种简单之美。它让你想起平静的涓涓细流,蜿蜒流淌过翠绿的牧场和宜人的树荫,最终涌入浩瀚的海洋;但大海是如此平静,如此沉默,如此漠然,乃至你突然感到莫名的焦躁。
或许是我的想法比较奇怪吧,反正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强烈地感觉到绝大多数人共有的这种生活是不完美的。我承认这种生活有其社会价值,我明白循规蹈矩未必不是幸福。
其实许多人的面目都是这么模糊的,他们生活在社会有机体之内,又跳不出体制的窠臼,慢慢地也就泯然众人矣。他们很像身体里的细胞,重要是很重要,但只要是健康正常的细胞,就会被巨大的总体吞没而显露不出来。
我发现她家里就她一个人。她那条朴素得近乎肃穆的裙子暗示着她的凄凉遭际,当时少见多怪的我感到非常吃惊,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够依照她对衣着打扮的理解给自己不得不饰演的角色配上合适的服装。
我觉得我哪怕迟疑片刻也是全无心肝的表现。
“是吗?等你再年长几岁,你就会懂得别多管闲事的好处。如果你愿意稍微把头朝左边转的话,你会看到那边有扇门。再见。”
我发现她的举手投足颇有自相矛盾之处,这让我感到大惑不解。她确实非常悲伤,但为了激起我的同情,她竟然会将悲伤表演给我看。她的痛哭流涕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因为她在身边放了大量的手帕,我特别佩服她的深谋远虑,但回想起来,这也许会让她的眼泪没有那么动人。
那时候我尚未明白人性是多么的悖谬,我还不知道真挚诚恳底下也许埋藏着矫揉造作,高风亮节背后可能隐匿着卑鄙无耻,也不知道无赖恶棍心里或许存留着良善之意。但我这次旅行不无激动人心之处,随着巴黎越来越近,我的情绪逐渐高涨起来。我也站在演戏的立场上看待自己,我走进去询问,只是为了能够告诉斯特里克兰太太我确实尽力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尽可能以大大咧咧的口气去询问。
但由于总是担心自己哪天也会胡作非为,我向来是不敢以正人君子自居的。
只有诗人或圣徒才会坚定不移地相信在沥青路上浇水能种出百合花来。
如今回想起来,我认为斯特里克兰当年对一切都是视若无睹的,只看得见他灵魂里某种躁动的景象。
他脸上的表情真的很厌恶,然而这却是一张粗野而充满色欲的脸。
斯特里克兰拥有盲信者的率真和布道者的狂热。
有的人也号称他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他们多半是在自己骗自己。总的来说,这些人只有在相信没人能发现他们的逾规越矩之处时才敢为所欲为。他们顶多就是因为有了几个亲朋好友的赞许,愿意去做一些与大多数人的观点相悖的事情。假如你的离经叛道无非是你这类人的惯用伎俩,那么在世人面前表现得离经叛道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这会让你对自己肃然起敬。你既可以标榜自己勇气过人,又无须冒什么实际的危险。但渴望得到认可也许是文明人最根深蒂固的本能。哪怕是最不守妇道的女人,若是舆论纷纷指责她伤风败俗,她也会赶紧跑去求某个德高望重的人士为她主持公道。如果有人告诉我他们完全无视别人的看法,那我是不相信的。这是一种无知的虚张声势。这些人的意思无非是,他们不怕由于一些微不足道的过失而受到指责,因为他们自信没有人能发现。 但斯特里克兰这个人确实不介意人们对他有什么看法,所以纲纪伦常根本约束不了他。
我认为良知是心灵的卫兵,它守护着各种社会赖以存续的规则。它是驻扎在每个人心里的警察,监督我们不要为非作歹。它是安插在自我意识最深处的间谍。
人太过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太过害怕遭受别人的责难,所以亲自把敌人迎进了家门;于是间谍持续地监视着他,警惕地捍卫着其主人的利益,无情地摧毁任何刚露出端倪的、不服管束的欲望。良知迫使他把社会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它是强韧的纽带,联结着个体和整体。而他在说服自己相信社会利益比个人利益更为重要之后,就难免会沦为良知这个监督者的奴隶。他将其供奉起来。到最后,就像宫廷弄臣因为肩膀上扛着皇帝的权杖而感到光宗耀祖那样,他会因为自己对良知非常敏感而觉得无比自豪。然后当遇到不受良心约束的人,他就会张皇失措、哑口无言,因为身为社会成员,他清楚地意识到面对这种人他完全是无可奈何的。
现在我清楚地认识到,卑鄙和高尚、凶恶和仁慈、憎恨和爱恋是能够并存于同一颗人类的心灵的。
痛苦使人高尚这种说法并不符合事实,幸福偶尔会使人高尚,但至于痛苦,在大多数情况下,只会使人卑鄙和恶毒。
因为他很天真,总是对那些凭空捏造的悲惨故事深信不疑。他很重感情,但他的感情太轻易就会被打动,所以常常造成这种荒唐的情况:你接受了他好心的资助,却对他毫无感激之情。
造化让他成为笑料,却又拒绝给他迟钝的心灵。
因为我从来不曾嘲笑他,他很是领我的情,常常把他多不胜数的烦恼倾倒进我同情的耳朵里。这些烦恼的最可悲之处在于它们总是荒唐可笑的,他说得越是凄恻,你就越是忍不住想笑。
美是艺术家唱给你听的音乐,要在你的心里再次听到它,你需要知识、敏感和想象力。
我想你有时接连几个月都想不起那件事,于是你说服自己相信你已经永远摆脱它了。你为这种自由欢呼雀跃,你感到你终于翻身做了灵魂的主人。你似乎超凡脱俗,飘然游弋于星辰之间。然后,突然间,你再也忍受不住,你发现原来你的双脚一直在烂泥里跋涉。于是你想要破罐子破摔,索性全身躺到烂泥里。你会去找某个女人,她丑陋、下贱又低俗,是那种让人欲念全消、心生嫌恶的无盐女,而你却像野兽般扑到她身上。
我要告诉你一件肯定显得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当这一切结束之后,你会觉得自己异乎寻常地纯洁。你会有灵魂出窍、飘飘欲仙的感觉;你似乎能够触摸美了,仿佛它变成了有形有体的东西;你会有天人合一的感觉,仿佛已经与温煦的微风、叶子沙沙作响的树木、波光粼粼的河流融为一体。你觉得你就是上帝。
我再次觉得他是被魔鬼附体了,但你也不能说这个魔鬼是邪恶的,因为它其实是一种在乾坤初辟、善恶未分时就存在的原始力量。
那是一种被动的感情,对任何男人都可以产生,就好像藤蔓,依附在任何树木上都能够生长。
在世俗的人眼里,它是可取的,因为它会促使女孩嫁给想要她的男人,相信婚后能够日久生情。那种感情的成分很复杂,包括衣食无忧带来的满足,家财殷实激发的骄傲,受人爱慕引起的愉悦,以及之子于归造就的称心,只有徒慕虚荣的女人才会认为这样的感情也有高尚的价值。
“世道艰难,人心险恶。我们不知道自己何以会来到人世,也不知道死后将会去往何方。我们必须保持非常卑微的心态。我们必须懂得安详的美好。我们必须过着安分守己的日子,以免引起命运女神的注意。让我们去寻求那些朴实无知的人的爱情吧。他们的愚昧比我们的学识更为可贵。让我们学会沉默,偏安于仅可容身的小角落,像他们那样驯服而温和吧。”
我无法征服我的欲望,但我憎恨它,它囚禁了我的灵性;我希望将来能摆脱所有的欲望,能够不受阻碍地、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创作中。
但要指出的是,无论在这里,还是在其他地方,我记录的都不是他的原话。他使用的词汇非常贫乏,他没有组织句子的才能,所以人们只能通过将他的语气词、表情、手势和下里巴人所用的粗俗话语拼合起来,方可完整地理解他的意思。
我想起那对夫妻原本在蒙马特区的画室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斯特罗夫和他的妻子,他们是那么的淳朴善良、热情好客;他们的生活因为某个冷酷的偶然因素而烟消云散,我觉得这是很残忍的;但最残忍的是,这件事竟然对世人毫无影响。地球继续转动,谁也没有因为这出惨剧而过得更加糟糕。我甚至觉得德克很快也会遗忘,因为他虽然表现得非常悲伤,但他的感情其实并不那么深挚;无论生前有过何等美好的愿望与远大的梦想,在溘然长逝之后,布兰琪就像从未来到这个人世。她的人生是无用的,也是虚空的。
看人要看他的作品。在社交场合中,他只会让你看到他的表面,那是他愿意给世人看到的;你若想真正地了解他,便只能借鉴那些他无意间做出的细微动作,以及他不自觉地流露的转瞬即逝的表情。有时候人们戴的面具太过完美,日久天长之后,他们也就真的变成他们假扮的那个人。但在他的著作或者绘画里,我们却可以看清他的真面目。虚张声势者将会暴露出他的空虚浅薄。刷了油漆冒充铁板的木块看上去依然是木块。伪装的名士风流掩饰不住性格的庸俗寻常。对敏锐的观察者来说,哪怕是最随意的挥洒,也隐藏着灵魂最深处的秘密。 坦白说,在爬上斯特里克兰生活的那栋公寓楼无穷无尽的楼梯时,我确实有点兴奋。
我们可怜地向他者传送宝贵的内心感受,但他们没有能力去接受,于是我们变得很孤独,齐肩并进却又形同陌路,无法认识我们的同类,也无法被他们认识。
他也有强烈的情欲,他的身体偶尔会被那种欲望控制,逼得他去尽情放纵一番,但他憎恨这种让他失去自制力的本能。我想他甚至还会讨厌那些让他的情欲得到发泄的女人。
按照尼科尔斯船长的叙述,斯特里克兰骂的不是我写下的那句话,但是因为我想把这本书写得老少咸宜,所以我觉得最好还是用大家都能接受的说法来代替他的原话比较好,尽管这样牺牲了真相。
她说话说得像唱歌,很是悦耳动听,让人觉得如果小鸟会说英语,肯定也是这种腔调。
但那座房子离村落很远,塔希提人又特别懒。他们喜欢旅游,也喜欢闲聊,但就是不愿意走路,经常有好几个星期都没人到斯特里克兰和爱塔家做客。他平时就是画画和读书,到了夜里,当天黑之后,他们就坐在走廊吸烟和看看夜色。后来爱塔生了孩子,有个老太婆过来帮忙带孩子,就住下来不走了。那老太婆的孙女也过来住,然后有个年轻人出现了—— 谁也不清楚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哪家的孩子——但他随遇而安地留了下来,于是他们就这么多人在一起生活。
日志Jan. 28, 2019
听音乐习惯已经从最初由指定歌手出发、循环播放某张该歌手按多元风格发展要求攒出来的专辑,变成以我个人情绪或状态为中心,从浩瀚音乐库里找出由类似风格歌曲组成的歌单,当作背景音随机播放,规则可如下:阅读时只要乐器不要人声,工作时什么都行可偏流行,自我感觉炫酷可以屌屌地摇滚,掌握感十足可以爵士一把,心烦时不可精妙而要简似摇篮曲。当然,讲起来似是完全自主的进化升级,实际上也是背后网络技术进步给个人听觉习惯带来的推动变化,推动力量里多是不够浪漫的财团交易,而这些对于末端的我来说,也是好的。
整体感觉是好的,又偶尔会生出些奇怪的担忧。今天下午打开某歌单,有那么一刻跑神于手头事情,细品某首正在播放的爵士,生出以下乱糟糟的想法:它非常美,对于我这种只能用贫瘠的美字来评价的听者来说,多少类似的音乐曾与我共处一室,我的耳朵里灌过它们,之后我又对其一无所知。它们本身虽类似而又彼此独立,尤其在创作者眼里更是如此。而现在它们只是流动音频中稍纵即逝的一部分,创作者从中获得收益分成好像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清晰明了。(当然,这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清晰明了,也许更清晰了,只是我的大脑处理不了而已。)我是说,我是不是廉价了它们,又或者,它们被内容提供者廉价化了,整件事跟我无关?再或者,只是当它遇到了我便廉价,遇见别人也许就被优待了?也许,我只是坏毛病又犯了而已。这一切,都告诉我要善待自己。
当我在表达当时的想法时,已经是必然乱了套,前几句还可以记起开始要写的主题,写起来就添了新的想法,接着又多了因此又来的更新的想法,还要装作一气呵成之样。一塌糊涂之下,确认无过分矛盾成分,于是就此作罢。
日志Jan. 23, 2019
一直以来都是用手机端写日志,今天阳光明媚,绿植欢喜,起床后便想在冬日太阳下整理些电子书里的标注,这便需要许多电脑端的复制粘贴类操作,于是打开 WordPress 网页版。更新后的编辑器已经变得既朴素又酷炫,滑动浮现的新界面让我摸不着头脑,一直自认为可以很好适应并满意各种软件的更新版本,现在也陷入略微的焦虑中,为什么用「略微的焦虑」而不是「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呢?我不清楚。自卑的门外汉只能这样想:虽然大多人倾向于抵制更新,我更愿意相信大多更新是朝着方便快捷的方向前进,我用七八年前的操作习惯看待现在的革新,是不是该有点虚心?嗯,就这么多。